Ahura

城市的景色是什麼？

我看了林奕華的《情場如商場──班雅明做愛計畫》後，滿腹疑竇。我向來不愛哲人的語言，包括班雅明。這齣戲究竟提到了班雅明的什麼，我渾然不知。我只知道這是一個屬於城市的故事，講述著一群城市中男女的感情故事──隱藏在性愛語言背後的感情故事。

十四個男女，一個個也許都可以稱之為「破碎」的故事，標誌著林奕華心中的台北都會形象──MV般的投影鏡頭，模特兒走秀的拜物暗示，夜店生活，偶像的窺伺，玩弄及被玩弄的感情，不知道有沒有情色意味的裸裎──穿插剪接，配合流行音樂，構築出台北都會人的「主流型態」，彷彿在呈現某種典型。

劇中的人物，有些人放肆自己的行徑，有些人鬻賣自己的靈肉，可能是種商品買賣的過程，但我想應該還要再多一點。種種戲中的景況，對我而言沒有一絲絲熟悉的感覺。這讓我懷疑，到底戲中的狀態有貼近到某些人的現實，抑或也不過就是編劇心中的想像？流行歌曲芭樂地點出每一段情節的氛圍，觀眾們像是在KTV中聽失意男女吐露心事借歌抒懷的旁觀者，而更加尷尬──至少對我而言。看這種戲我總不自在，一方面是一開始演員中有讓我不明就裡的裸露，另一方面是露骨挑逗的話語──只差沒將器官名稱說出來。我尤其無法好以整暇地看著演員在自己的角色中說著私密，訴說自己的不堪，這不應當是可以公告週知的情況，即便只是戲中的台詞。我唯一放開胸懷的時間是以阿扁口音演一隻狗角色的演員，在他表演的時候，因這政治此一醜陋的事物，我竟感到被庇護。足證我是無法碰觸心中最隱晦部分的人，我只剩下繁雜的塵世及俗務。

整體來說，這次看戲的經驗是好的，除了入場時要求觀眾打開包包檢查，活像在防範恐怖分子攻擊，讓我有些不快。此次看戲還有一個小插曲，就是我居然看到蔡正元來看戲，而且還坐在我旁邊，讓這齣戲多了一種特殊的感覺。果然我對政治特別有興趣，實在是狗改不了吃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