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從將台北的東西搬回台中後,家中原本已經極為有限的空間變得更為擁擠,大箱小箱堆放一地,幾乎沒有任何多餘的地方可以收納。而問題最為嚴重的,即是我的書和八年影印的資料。尤其影印資料,我後來都用A4的資料夾來整哩,但台中家裡的書櫃空間根本就放不進去,只能暫時橫擺,之後再想辦法。

而既有書櫃,當然放不進我所有的書。萬般無奈之下,我只好把一些本來就很少在看的書慢慢淘汰,像很久以前的讀者文摘、高中課本、入門的美術書籍之類。以前高中時期,為了買書累積點數,每次去誠品都一定要帶一兩本回來,時日既久,泛黃生塵,也沒有再翻過了。現在慢慢替換,專業書籍漸多,取捨之間,只好將這些書處理掉。一部分拿給父親朋友捐給中小學圖書館,這兩天也拿了一些到誠品捐書箱。惟就算拿掉一堆書,還是有許多書沒擺進去。這還不算我長年購買的雜誌,也許多已經給了學校。此時真覺得人的身外物實在不需太多,當東西多到一個程度,多一點少一點,都無甚所謂了。

而且在台北幾年,因為課業需要常跑圖書館,才真的體會到圖書館的好處。一方面圖書館可以買一些平時難以買到或極其昂貴的書籍,方便我們閱讀;另一方面,有些話題書籍,實在也不需要掏錢來買,等圖書館上架便是。可惜這種資源似乎只有台北人利用率稍微高一點,比如台中市,一般人少有可能去借書,圖書館的數量和藏書也遠遜台北。一般人甚且不知道「圖書館學」是何物,比如蔡康永。而我相信既使如蔡康永,被人呼做「讀書人」之流,一輩子也沒進去過幾次圖書館。

我於是對房間滿牆書籍有點罪惡感,而我購書也愈來愈偏狹,除了極少數的文學科普類書籍,我買書有很大的原因是為了滿足自己的學術需要,這變成另一種夢魘,我買了另一堆不見得會買的書來替換,單價還更高。此時像國家圖書館或故宮文獻大樓,就成為我最懷念的台北資源。

另一個麻煩,即是成堆的專輯CD。我知道在音樂下載繁盛的當下,買光碟實在是頗為過氣的舉措,而且唱片專輯是很麻煩的東西,收納需要有相配合的容器,搬運也很不便,在外賃居,買CD是相當不智的行為,若去買像角頭那種特殊包裝的唱片,則更加不智。但無奈我的音樂品味在網路上不是那麼容易找到,在理智不敵慾望的時候,花出去就成了必然之舉。此時我又要提到圖書館的好處,母校圖書館藏有大量影音光碟,對學生而言實是一大福音。雖然其中沒有什麼流行音樂,但種類可是遠較一般唱片行豐富。可惜我太晚體認,錢都花了,再如何麻煩,也只能努力搬回家中,找地方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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