Luc Picard



我第一次看魁北克電影,就看到這一部這麼好的電影,實在非常開心。尤其在最後一段,當那個小孩拿出試鏡的光碟,我的眼淚早已隨時準備潰堤。而到影像出來的那一瞬間,我就無法再強忍下去,和片中的女主角一起失聲痛哭。前面所有的情節幾乎是為了鋪陳這一段而存在的,要讓觀看的人,在那關鍵的瞬間變成淚人兒。

但崩潰的情緒沒有持續很久,我強忍著悲傷,努力壓抑,甚至讓腰間兩側隱隱作痛。如果我不是身旁有伴,我想我可以哭得更痛快吧,所以我不喜歡與人結伴看電影。我喜歡自己一個人沉浸在片中的情緒,忽哭忽笑,像個傻子。一旦跟認識的人一起,社會的壓力在一旁揮散不去,傻也無法那麼傻了。這讓我感到有點小小的遺憾,因為如今的我,滿需要用哭來釋放最近面臨的壓力──而我不是那麼容易哭的人,能好好的哭對我來說相當難得。好不容易我可以好好痛快哭一場,但卻又被我莫名的自尊心強制壓抑下來,不定還得了內傷,心中有些許惆悵。

最近看戲,無論是電影或舞台劇,若是真的看到好的,全身就會有股麻麻的感覺。«L'audition»便是很好的例子。我看到中間時幾乎坐不住,那些鏡頭、那些音樂、在我全身四處流竄,我的心中不停震動,全身感到非常脆弱,這些都反映出這是一部好的戲劇。所以我總愛看情節性很重的電影,其他玩特效、爆破、電腦技術的好萊塢砸錢片,已經引不起我什麼興趣了。

上網找了一下 «L'audition» 的資料,發現這位自導自演的Luc Picard是演而優則導,好像連編劇都自己來。這麼好的片子,讓我感歎台灣如今的電影,格局愈來愈小,沒有好的劇本,也沒有資歷老、演技成熟的年長演員撐住。一部部拍起來,都像是小孩子玩扮家家酒,議題既不深入獨特,情節就顯得膚淺貧乏。而且電影愈來愈笑鬧平板,偶有一兩部稍微嚴肅的電影,要不就是像《最好的時光》被批評了無新意,或是像《戀人》幾無內涵可言。簡而言之,台灣的編劇人才幾乎幾乎付之闕如,頂多只能應付文學作品改編。什麼時候我們才能透過戲劇手法正視毒品、同性戀、種族歧視、意識形態這類關鍵的核心問題或是屬於次文化的內在生活?但看看無腦的媒體和被洗腦的我們(我發現政治人物其實影響社會不大,或是說急遽縮小,其中有很多是從電視上得知的不實渲染),要向下再挖一點深度,難上加難。我只是訝異,這種景況竟然也會反映在早已衰疲的電影「工業」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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